國文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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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設置於民國35年,招收國文系及國文專修科學生各一班。48年國文系增為兩班,50年增為三班,60年增為四班,至今不變。國文專修科則時辦時停,今已停辦。
民國47年,開辦夜間部,招收四年制(含實習一年)國文師資專修班1班。50年招收六年制(含實習一年)國文系學生。52年又改招五年制國文系學生,逐年增班,至60年每年級各4班,共20班,直至67年全校夜間部奉令停止招收高中畢業生為止。
又自53年起,接受行政院退除役官兵輔導委員會委託,代辦國文專修科1班,至63年,擴充為4班。64年起改為四年制國文系,招收2班。66年停止招生,69年7月,完全停辦。
研究所設置於民國45年,招收碩士班學生5名,其後名額遞增。46年設置博士班。4年後第一位博士生羅錦堂先生獲文學博士學位。是為國內所培養的第一位文學博士。
80年,國文系與國文研究所合併為一,統由系主任主持全系事務。合併之前,歷任系主任為張同光先生、何容先生、高鴻縉先生、潘重規先生、程發軔先生、李曰剛先生、周何先生、李鍌先生、黃錦鋐先生。歷任所長為高明先生、林尹先生。合併以後歷任系主任為王熙元先生、邱燮友先生、賴明德先生、蔡宗陽先生、傅武光先生、陳麗桂女士、王開府先生、顏瑞芳先生、高秋鳳女士、鍾宗憲先生,現為許俊雅女士。
本系自104學年度起學士班縮減為3班,目前學士班一至四年級各3班,共12班,學生523人。碩士班各年級共112人,博士班各年級共72人。進修部設有國文教學碩士班,分夜間班及暑期班,另有在職國文碩士專班,共177人。總計全系學生共884人。另設國文輔系及雙主修共2班112人,不計在內。
教職員工部分,講師以上專任教師42人(教授29人,副教授9人、助理教授2人、講師2人),助教8人,工友1人。兼任教師9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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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em 瘋狂與禮教——《莊子》生命觀下的儒學批判(2024) 左珉; Tso, Min《莊子》一書向來被視為逍遙無待、修身養心的智慧經典,目前學界的探討大抵不脫形上宇宙本體論、主體存在論或工夫論等面向,但對於《莊子》生命及權力之析論則較不多見,其內蘊仍有待發掘。而大多數《莊子》論著皆屬正向的思考徑路,不過,本論將針對《莊子》「非常人」的思維反向進行儒學批判:即以《莊子》死亡書寫中的乖異行徑和一系殘傷醜惡的畸人形象,闡明在儒家禮教權力施展的囿限之下,《莊子》將如何反思儒家的喪葬價值及顛覆儒家理想人格框架、如何在生命的瀕臨之中「轉」入逍遙之「化」境。本文亦將輔以余德慧「人文臨床」、「生死學」之論,推展出嶄新的《莊子》生命觀詮釋。而由《莊子》文本雖能看出其對於生命的觀察、批判與關懷,但全書卻從未提及「權力」二字,故本文將於包羅多方的可能詮釋中,擇以米歇爾‧傅柯(Michel Foucault, 1926-1984)《古典時代瘋狂史》的「瘋狂」視角,據此界定《莊子》反權力的「瘋狂」人格及其生命觀背後的「懲戒權」,亦即探悉儒家禮教對人們身體、語言及思想的宰制,如傅柯嘗言:「對秩序而言,身體是用於穿透和塑造的。秩序就像一個大的骨架,發出指令,身體便被穿透和侵蝕。」《莊子》所要批判的,便是帶有成心和分判價值的儒學文化脈絡。此外,本論以《莊子》生死學為研究主軸,並與儒學進行溝通辯證,故將以先秦儒道互動下所形成的《莊》學文本為研究範圍;也就是說,根據目前學界共識,僅〈內篇〉為莊子本人之思想,但本文或許不能將〈外篇〉、〈雜篇〉棄而不談,乃因〈外篇〉、〈雜篇〉中具更多與儒家人物對談之內容,皆涵括了《莊子》生命觀之旨要,因此,本文是以《莊子》一書為依據進行討論。期許能在歷史的追溯、理論的定位及《莊子》欲傳達的可能意義之上,提供一個方法論的對話,建構出「瘋狂」的生命觀系統。Item 虛與身體——莊子、郭象與王夫之(2023) 吳億修; Wu, I-Hsiu本論文以思考《莊子》之虛為命題,對於《莊子》之研究,從形上與形下轉向實與虛的關係。「實」是成心以可見之形對世界的把握,「虛」指的是溢出可視性的身體對變化的參與。因此,又分為三個研究方向,第一是擴大被成心桎梏的感覺,打開現實未被體驗到的面向,這涉及了工夫修養與對主觀境界形上學的再讀;第二是尋找身體業已體驗但難以被感知的那些經驗,這與想像力的擴大有關;第三是現實被捕捉為實,與即將成為現實的身體經驗虛,這兩個面向間相即關係的研究。本論文認為,郭象與王夫之對《莊子》的理解與發揮也都建立在實與虛的雙重性上,不論是郭象的形實與情實,王夫之的物之初與形之開,身體都表達了無法被思想捕捉的流變,這又可以從情感與氣兩個面向進行申論。郭象將情與感二分,分別對應了與成心結合的感官欲望與身體間真實的通達,「感」在《莊子注》是聖王治理的基礎;而王夫之認為,雖然我們被侷限於可見之形,我們看不到有形與無形在每一個瞬間的互動與差異變化,然而,正在經歷流變的身體卻保存了所有前於見聞世界,前於當下認知的相感經驗,即使這些經驗因為渾天一氣流轉,可見沒於不可見地帶而成為無對象的經驗。王夫之不斷強調貴身與愛身,因為這些未被成心認識的自身經驗(虛)指向了被成心攝取之物的差異內涵,亦即,身體具有改變彼此對立現狀的所有潛能。 最後,筆者以感受的相即性嘗試回應複雜的當代社會。因爲成心,我們對物、對他人會有一種被制約的官能反應,如果這是現實中彼與此日以心鬪的原因,莊子、郭象與王夫之則提醒我們,我們有能力在發生反應前,感受到有別於現實面的,自我與他人的相互含攝。這個因修養而生之「時」並非是物理時間上的放緩或遲延,而是道之「先成」,沒有時空相之「虛」。感受上的相即指的是:我們仍能明白我們會有什麼樣的官能反應,但我們確定自己可以做出一個不一樣的選擇,這個選擇源於身體對變化的持續參與,即使它們是如此微渺而難以感知。Item 《莊子》對「善意暴力」的思考(2023) 林慈涵; Lin, Tzu-Han本文追尋《莊子》所處理的社會問題,歸結出《莊子》是處理「善意的暴力」,此種暴力是以觀念與制度進行控制,以緩慢、間接而隱微的方式導致生命逐漸走向委靡。針對這樣的暴力型態,《莊子》指出根本問題在於施加者的「成心」判斷模式,而「成心」開展出的「依待結構」又會鞏固施加者誤以為的「權力認知」,導致暴力始終不斷運行。處理暴力的根本辦法是重探依據,「生命」是否得以安適是《莊子》的終極關懷,那麼一切的認知與行動都必須以「生命的安適」為「最高依據」。當「生命安適」成為最高依據,一方面會弱化原先偏差的控制,二方面儘管帶有控制性質的行動,也是利於生命生長而必要有的控制。欲實現這樣的理想狀態,必須要有對應的「心知條件」,透過對天、一、命的認識來養成,藉此將原先的「成心」判斷模式轉化為「鏡心」。依「鏡心」所開展出的行動會有著虛、時、化的特性,這一特性也是應當要有的「行動原則」。由此心知與行動所構成的狀態便是「自由」,當視野聚焦在個體,是主體能情緒通暢無礙而「精神自主」,亦能依據實際情況「創造選項」的「行動自主」,在限制中展現出最高的能動性;當視野聚焦在群體,是透過君主實現一個利生的生長環境,萬物得以依循自身需求成長,這便是一個萬物能各得其所,充滿多樣性而昌盛的社會。Item 「以道觀之」——《莊子》思想的「觀」(2023) 楊傳晧; Yang, Chuan-Hao本文意在探討《莊子》思想中的「觀」,這「觀」不只是「感官」或是「認知」層面,更多則是觀照於人間世的「人我關係」的相爭相軋,如《莊子》觀照到世人「自我觀之,仁義之端,是非之塗,樊然殽亂」所以形成「儒墨之是非」的亂世,故〈齊物論〉「彼是莫得其偶」,〈秋水〉「以道觀之,物無貴賤」,皆闡釋如何從「自我觀之」而「以道觀之」的整全觀看「物我」,因此物我和諧。筆者就依照「觀照對象」推展論文,發展三個面向:「觀我」、「觀物我」、「觀命」。在「觀我」的脈絡,對於「自我」的構建,往往從「官能」的接受,進入「心知」,最後化為「成心」,看似保障一個確實的「我」,卻只是在成心之作用下固化的我,更導致物我主客關係的分野更加對立,進而闡發《莊子》「虛化」工夫,讓固化的「思維」與「彼我」得有流動容納的空間。在「觀物我」的脈絡,在於「物我溝通的和諧」,我的虛化,得以遊於物我之間,當中的接物感物,就在「氣情」的通達與否,互滲共紐,相互肯認的持續感受,才得以通向彼此物我無傷。在「觀命」的脈絡,命作為強大的他者,在於「不得已」、「不得不」、「無可奈何」的對於遭遇無所消解,然而《莊子》非言「命定」而言「命之行」,當中「命」具有「變化更新」的可能性,相應於「天」的動態性,所以筆者於此脈絡下藉以推展出「以不解解之」——「懸解」,作為與時推移的消解之道。Item 莊子「物論」的政治意涵──以鄂蘭為線索(2022) 趙之翰; Chao, Chih-Han本論文的主旨,是從漢娜.鄂蘭對政治哲學的觀點及角度,來審視莊子哲學裡的政治元素。對鄂蘭而言,「政治」始終關乎一群具多元性、差異性的人們如何在公共場所中共商群體的未來,而「哲學」則是孤獨的哲學家在遠離人群的情況之下,對哲學真理孤芳自賞,再試圖將哲學真理作為人類生活的尺度來評判前述的「政治」生活形式。這樣的區分明辨對鄂蘭而言是根本性的,而他的作品除了有高舉「政治」生活、批評「哲學」的面向,也有他如何縫合「政治」與「哲學」的努力。那麼,我們如何從鄂蘭的角度來審視莊子呢?固然兩種脈絡下對「政治」的定義截然不同,但是我們可以借鑒鄂蘭的「區分」,來考察莊子哲學裡面,除了對於傳統治理政治形式的不滿之外,是否還有提出其他的政治生活形式的可能?這樣的「區分」在莊子那裡是有可能成立的嗎?本文的觀點認為,莊子可能難以脫離既有的思考框架與脈絡,然後正面開出類同於鄂蘭與西方傳統下的、公共領域的政治行動。不過,〈齊物論〉裡對於各家學派的爭論,亦可視為是莊子對於當時政治性語言的思辨與批判。本論文試圖由莊子文本裡的「物」作為線索,探討「物」與政治的關係。〈齊物論〉之所以由「物」入手討論,乃是由於「物論」作為人人都有的一套以語言為基礎之後,以個人的標準來對「物」進行定序的認識。儒墨之爭很可能就建立在,兩種思想各有其不同的「物論」,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對「物」的認識,而對「物」的認識乃是為了將「物」化為己用,規定出天下萬物的「用」與「無用」。那麼,倘若「物論」就是以「物」為中心所展開的言論,那麼「齊物論」就是在對治這項議題。本文認為圍繞著「物」所展開的諸多言論,也能視為是具有政治性的行為,因為這關乎各種不同的視點互相交會。於是,我們也許能推論成「物」其實展開了一個可供言談的空間。在「物論」之後,本文再藉由鄂蘭的視野,省思了莊子文本裡有沒有「公共領域」觀念的意識,最後認為莊子文本裡、甚至是先秦思想文本裡,都缺乏西方脈絡下的「公共領域」觀念,本文最後以莊子文本裡可能形成的「方外之人」共同體作結,這樣的政治共同體脫離於既有的思想框架,給出另一種政治生活形式。Item 《莊子・養生主》的身體現象學解讀(2022) 魏琪芳; Wei, Chi-Fang《莊子・養生主》是《莊子》思想中談論「養生」問題極為重要的文本,尤以文本中的庖丁解牛故事最為人熟知,藉由詳細敘述庖丁解牛的過程以及君臣之間的對答,「養生」之義在其中生發。細看這則故事,可以發現其中對於身體運動的關注,即便文中並沒有明確的字句指出庖丁的身體如何經歷這場解牛過程,但是由庖丁的身體部位碰觸牛體或使用刀具的細節,乃至於觸及身體感官的陳述,庖丁的身體經驗就在文句當中向讀者顯現。據此,本文要面對的問題即在此,就是由解讀庖丁的身體運動經驗探勘與之相生的「養生」之義。由庖丁回應文惠君的對話可以得知,解牛運動的成功除了累積十九年的練習之外,尚有他面對自身身體的理解與應對模式。據此,本文將會借用梅洛龐蒂思想的角度,嘗試解讀庖丁解牛故事中的主要三個面向:一是庖丁自述的神妙技藝,包含身體感官經驗的陳述,二是庖丁手中的刀與關乎「養生」問題的「物」,三則是將視線拉到庖丁之外,談論外在於庖丁的他者,也就是文惠君的位置以及作為他人是如何影響「養生」。最後是在這三層面的討論下,對「養生」提出一個新的思考面向,意即,在思考「養生」的意義或是達成「養生」的方法之外,將「養生」視為一種探問不同「生命形態」的可能。Item 「如見其揮運之時」——書法臨摹的他者問題(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國文學系, 2021-12-??) 林俊臣; LIN, CHUN-CHEN本文旨在探討書法臨摹活動所隱含的思想內涵。書法臨摹活動本身即建立在自我如何向他者學習之互動關係之上,然而當前此崇尚創造精神為主的趨勢之下,對於傳統臨摹裡亦步亦趨地學習碑帖,屈從他者而侷限個人之創造性,既保守又不具開創性;然而古代書論裡,普遍認為臨摹既是繼承古典,又要在繼承中完成自我之更新,所形成之開創性弔詭。因此,本文於這兩種創造性觀點所產生的張力下,透過莊子思想觸及之技藝工夫,探討臨摹的他者(碑帖)與臨摹主體間的拮抗關係,以及自我他者化等過程,如何成為主體內的先在社會性(sociality),進而與當代探討他者倫理的學術資源:法蘭克福學派學者霍耐特(Axel Honneth)之承認理論、孟柯(Christoph Menke)的幽闇美學等交織對話,確立書法臨摹活動於當代學術裡的意義。Item 從莊子「無用之用」察其「用」之蘊義(國文系, 2019-09-??) 鄭栢彰; ZHENG, BO-ZHANG本文從字義上探討莊子「無用之用」的真正意義,得知其並非否定「用」之價值功效,而是從「本顯價值」的向度肯定對象之實用性,藉此有別於常人經由「他賦價值」的考量來忖度對象之實用觀,讓對象顯發多元價值之「大通為用」。莊子透過「無用」開顯「心氣之用」的認知意旨,將「用」之主導權轉移至對象本身,適性而用以達全己益人之效;惠子則以「心符之用」為認知意旨,將「用」之主導權建立在使用者主觀意識上,致使窘於其用。莊子以「心氣之用」應世之目的,在消解常人(或惠子)因「智」而起分別心之成見,讓用之價值不落小大對立差別,並拈出「處於材與不材之間」隨機顯用要領,使個己免受執用自限之累,進而處身通達其用以合於道之逍遙化境。Item 《莊子》與霍耐特的跨文化對話 ——承認自然與承認人文的平等辯證(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國文學系, 2017-06-??) 賴錫三; Lai, Hsi-san本文旨在將《莊子》的自然與物化兩個重要觀念,放在跨文化對話脈絡下,嘗試賦予《莊子》自然觀的古典新義。此文延展過去與法國莊子學的對話,進一步將跨文化的實驗性對話,擴展到與德國法蘭克福學派霍耐特之《物化》新作。嘗試透過與霍耐特承認理論的初步交涉,重新思考《莊子》的物化觀與自然觀,可能對霍耐特物化之異化觀以及間接承認自然的批判與超越。本文總結出《莊子》的兩個重要結論:一者,承認自然與承認人文的平等辯證。二者,物化存有論的原初意義可以提供拯治資本主義的物化觀以參考。Item 莊子「魚之樂」析論(國立彰化師範大學國文學系, 2013-12-01) 沈維華魚是莊子追求生命逍遙自在的象徵。莊子藉魚喻人,認為人惟有如「化而為鳥」之魚遨遊天地,如「相忘江湖」之魚自然忘我,才能通達於道而至美至樂。莊惠二人在濠梁觀魚,因觀看事物的視角與心境之殊異,而展開一場「魚之樂」之論辯。惠施偏客觀知識的邏輯分析,以「分別之知」觀察水中之魚,是以人魚有別,物我有隔,因而斷言「人不知魚之樂」;莊子則重主觀審美的直覺體會,以「無待之心」觀賞水中「出游從容」之魚,是以人魚如一,物我混同,故莊子能「感知魚之樂」。 「魚之樂」的故事,並非著意於莊惠論辯之勝負,而是從人與人、人與物之間,彼此尊重為出發點,以不起分別作用之心靈,觀照世間;以調暢逸豫之精神,遊於人間,體現莊子追求逍遙自在、審美超越的生命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