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位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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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em 自我注視/監視的奇觀:1840-1880年間法國攝影師自拍像(2010) 簡伯如; CHIEN, PO-JU本文旨在透過1840~1880年間法國攝影師自拍像,探究其個人再現與攝影實踐,以及他們如何藉此與社會溝通,形塑其身分認同。鑑於過去早期自拍像研究受限於作者論觀點,側重影像的技術革新與形式美感,忽略攝影的媒體本質,及其獨特的觀看機制和接受脈絡如何對影像製作與符號指涉發揮作用。本文將結合後結構主義和視覺文化觀點,透過社會學式的歷史考察與文獻分析,重構早期攝影師紛雜、多變的社會身分,突顯其在現實與再現、社會與自我認同之間的衝突與相應,為面貌殊異的早期自拍像提出一套建立在攝影初始,正反論述交織、彼此對話的詮釋架構,主要是在:技術/藝術、公/私、職業/業餘、意欲/意外等四個端點之間相互擺盪、滑移,形成一充滿張力的多重論述網絡。 第一章以Félix Nadar等博學攝影家為例,闡述早期攝影在技術與藝術上的交會。攝影雖因機械複製性與藝術對抗,卻也為科學家和藝術家建立新的合作關係,使肖像意涵與再現模式重獲省視、發生轉變,傳統肖像語彙的借用,為早期攝影師在布爾喬亞與波西米亞文化品味之爭中尋得雙贏可能。第二章以Hippolyte Bayard、Victor Hugo、Castiglione女伯爵為例,說明系列自拍像成為早期攝影者施展權利、主張自我的媒介,攝影加速個人意識的傳播,公與私領域的界線重新分野,自拍像由公眾形象的塑造過渡到私密性的揭露,展現變換自如、奇觀化的自我扮演。第三章對照商業攝影師Disdéri和業餘攝影家Olympe Aguado,呈顯早期攝影者社會角色和攝影實踐的多元與流動性。當時自拍像雖不乏新意,然在商業實用取向下難逃單調重複,又以名片卡肖像最能體現早期攝影師發達之夢下的取捨。第四章以達蓋爾版和現存少數意外影像為例,闡述早期攝影混雜真實與幻覺、自然與人造的對立概念。攝影兼具現實自身與其再現的媒材屬性,模糊了西方自來以圖像作為真實之鏡的再現框架。框架破除的意外影像在19世紀末遂成一大眾娛樂,影像透過現實的擷取向觀者提出意義,自拍像不再受過去單一、靜態、內聚的景框所限,開始朝向多元、動態、外推的界外之域,突顯影像作為現實切片的無盡連續和意義的開敞性。 早期自拍像投射出多重、矛盾的分裂主體,19世紀下半葉人們雖主張是獨立個體,實受社會框架定義,其自我再現看似複多,實則單一。攝影師轉從影像框架觀看自身,從而衍生無數我的分身,攝影造就複多卻類型化的百變自我,亦應合片段、偶然、瞬時即逝的現代美學觀。早期自拍像無異是攝影、自我、現代性等三個論述軸線交集於西方現代晚期的有力論域。Item 貝利公爵《豐饒時節日課經》之〈十二月令圖〉研究:從蘭布兄弟(frères Limbourgs)到傑昂科倫布(Jean Colome)(2001) 簡伯如; CHIEN, Po-Ju論文摘要 本論文意在藉《豐饒時節日課經》(Très Riches Heures)此一繪製作者與年代跨越法國十五世紀的祈禱書,探究作品背後變動的社會與文化現象。鑑於過去學者對〈十二月令圖〉單幅畫作的鑑定始終難有定論,且多半僅針對第一作者與贊助者,即蘭布兄弟和貝利公爵(1340-1416)的合作關係,而罕見作品完成者—傑昂‧科倫布工作坊(c.1430-1493)與薩佛瓦公爵之深入研究。是故,本文將借用視覺文化的觀點,從贊助的角度切入,鋪陳作品從繪製到使用的可能脈絡,以求突破以往僅著眼於單一作者,純粹討論風格定位與傳承的侷限。文中第一章著重在月令系列圖像與風格的追溯和分析,除了彰顯貝利公爵如何基於個人需求,主導畫家的繪製內容外,更歸結出蘭布兄弟繪製的宮廷系列,也就是〈一月〉、〈四月〉、〈五月〉、〈八月〉,以及傑昂‧科倫布工作坊繪製的勞務系列〈十一月〉。在引證前後兩工作坊的其他畫作後,分梳出該日課經中併置的「巴黎的國際歌德風」與「布魯日的地域風格」。第二章基於先前歸納的風格歧異性,以作者身份較明確的蘭布兄弟和傑昂‧科倫布為對照,分別探討兩者地域背景、畫家與贊助者的關係,並推測工作坊可能的不同運作情形。第三章主要以貝利公爵為釋例,闡述西歐王室贊助者的實際需求與文化品味。第四章著眼於消費者的立場,配合十五世紀日課經閱讀文化之相關研究,強調《豐饒時節日課經》的使用脈絡與視覺性,歸論〈十二月令圖〉匯聚法國十五世紀前、後兩種視覺模式的時代意義。 出自蘭布兄弟之手的宮廷系列,表面上雖符合十二月令的圖像典型,但畫中再現的人事物,幾乎皆可從貝利公爵的財產清冊或傳記中尋得確實依據,可謂其個人生命與重要財產的圖像史料,豐富而多變。相較之下,傑昂科倫布工作坊繪製的部分,不僅少有贊助者日常活動的再現,更重複套用早年習自Jean Fouquet工作坊的藍色漸層薩佛瓦背景,儼然成為其風格的註冊商標。儘管該書前後兩位贊助者皆為法國皇室之後,但他們委託、贊助的機制卻漸呈商業化、現代化。貝利公爵挾其豐厚的政經實力,網羅所有手抄本專業人員於其門下,針對其個人品味與需求共同合作,訂製出專屬的私人祈禱書。他除了遵照西歐王室贊助傳統,提供藝師生活所需,並授與王室封號外,更經由相互贈禮,拉近彼此距離,建立主僕中帶有友情、箝制中帶有自由的微妙關係。相較之下,薩佛瓦公爵的委託方式則因除卻交遊、保持距離,而顯得效率較高,這與當時Bourges一地手抄本製作產業因大學興建和貿易頻繁,促使不同專業工作坊各自獨立、系統化合作的機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