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allacy of Literary Evolution

Abstract

文學藝術是否像科學一樣進化？中國古代的葛洪和蕭統，現代的胡適都認為會，十九世紀初期的英國人也認為會；但是十九世紀初的文學批評家海斯利特、布雷克和斐特爾和廿世紀的艾略特都不同意此種看法。文學進化論者的錯誤在於把文學藝術跟自然科學類比，以為藝術之演進是循序漸進的，從童稚期，進而至少年期，最後臻製成年期，殊不知藝術作品和學派之出現，互採跳躍形式，從童稚期一躍而至成熟階段，此所以希臘古代有荷馬之史詩，有三大悲劇家傑作，中國古代有屈原，有詩經故也。文學進化論者犯的另一個謬誤是混淆文體，談進步演化而不限於某一文體某一階段，故所下之判斷都是膚淺和錯誤的。本文把這些謬誤挑出來後所要強調的是，文學傑構之出現端視天才之出現，機械化的改革方案只可施之科學，施之文學藝術則效果不彰。文學藝術植根於自然人生，兩者相互關連，不可分割。至於像現代文評家洛夫所說的，每一新文體運動之出現，都是為了反抗先前的某一文體和某一運動，此已為學史上的普通知識，不足以言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