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宏Li, Chi-Hung詹捷茵Chan, Chieh-Yin2020-12-142019-08-272020-12-142019http://etds.lib.ntnu.edu.tw/cgi-bin/gs32/gsweb.cgi?o=dstdcdr&s=id=%22G060320024L%22.&http://rportal.lib.ntnu.edu.tw:80/handle/20.500.12235/110495本文以「三言」的邊緣人物為研究對象,以「身體」作為觀察人欲展演的視角,擬透過文本細讀以及相關文哲理論的運用,深入探究馮夢龍對晚明世變風氣的回應。面對儒家秩序的重整,其所界定的秩序範疇,可從政治功名、家庭倫理、道德修養三個層面逐步討論。據此,對於題目所述之「邊緣人物」則並非界定為相對於男女主角的串場角色,如:三姑六婆、商賈小販、僧侶道士,而是關注於以儒家禮教為核心的社會體制下,被排擠在主流話語之外,位處權力結構邊緣地帶的失意士人、青樓妓女以及冥界異類。職是之故,本文的關注焦點在於:「三言」如何透過邊緣身體體現人欲?在現實的困境與挑戰中,邊緣身體又將如何補充、修正日漸僵化的禮法制度?另外,在補史、輔史的編創意識下,馮夢龍以邊緣身體展現什麼樣的理想價值,以回應天理與人欲重整的時代課題? 首先,在政治領域上,失意士人面對懷才不遇的困境,雖有對君臣遇合的嚮往,但在「三言」中更偏向於對自我實現,以及創造個人獨特性的欲望。在敷衍文本主旨的過程中,「士人身體」的敘事重點,多偏重在實踐個人所信奉的道德價值觀。除能藉此展現主流社會價值觀的庸俗淺陋外,意在透過「盡己」的踐履功夫,修正、調整社會既有秩序,以實踐自我的政治理想。在家庭領域上,「娼妓身體」則展現出渴望在夫妻關係中,獲得情感撫慰的欲望。文本在建立男女情愛價值的過程中,娼妓出現「守節」「烈婦」的道德形象,遂使其逐漸與妻的社會身份疊合,暗示了以男女情慾成就夫妻之義,進而建立夫妻人倫的可能性,試圖擴充明代的禮法內涵。最後,在道德領域上,從女鬼以靈體彌補前世缺憾,以及精魅以妖體伸張義理的過程中,可見「異類身體」挾帶著超現實力量,藉由公眾輿論賦予其道德正當性,展現出對社會正義追求的心理。在恢復陰陽秩序的過程中,從人鬼、人精兩不相侵的結局,暗示人性之「善」與「惡」並非極端的對立關係,而應透過人為控制,避免使其膨脹而做出悖德的行徑。 馮夢龍帶著入世情懷和自我意識,賦予倫理價值新的內涵和意義,使邊緣人物的身體成為理想價值的具體形象。在展演身體敘事的過程中,馮夢龍不僅為這些邊緣人物注入生動的情感欲望,也試圖將其提升至儒家忠孝節義的大道層次。在保有邊緣人物主體性的同時,尋求自我價值的安頓。馮夢龍三言人欲身體敘事邊緣人物晚明世變「三言」邊緣人物身體敘事的人欲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