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位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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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em 台灣地區國語跟字的語意及句法研究(2007) 莊雲翔; Yun-hsiang Chuang台灣地區所使用的國語中,「跟」字因經歷了「語法化」(grammaticalization)過程,已衍生成為一個具有多義、多功能的詞彙:從最初意指「跟部」的名詞,到表達「跟隨」意義的動詞,逐漸又衍生出表伴同關係(comitativity)、交互關係(reciprocity)及單向關係(unidirectionality)的介系詞,最後到表示兩個名詞組間在詞組層次(phrasal level)以及句子層次(sentential level)平行對等關係(coordination)的連接詞。 本研究認為上述「跟」字之多重用法,乃因受到謂語的動詞語義及修飾語的句法位置之影響而成。有鑑於此,本論文主要嘗試著提出一個「連續線」(continuum)的模式,透過動詞語義的釐清及修飾語的句法位置,進而解釋「跟」字各種不同的功能。本論文將指出在此連續線的一端,「跟」字的用法最為單純,只能作為連接詞使用;在連續線另一個端點的「跟」字,其用法最為複雜,可作為動詞、介系詞或連接詞;在兩個端點間所出現的「跟」字,則可當介系詞及連接詞使用。 此外,在建立此「連續線」的解釋模式之前,本論文試著先對「跟」字當動詞、介系詞、連接詞等之句法分佈及語意解釋做一完整的陳述,進而探討在「跟」字兩旁出現的指示對象(referent)之語意特徵及語意角色(thematic role),以俾本文提出之「連續線」模式的建立。Item 漢語「可」字的語法化歷程(2007) 黃建智本研究從歷時的角度,以語法化(grammaticalization)理論的觀點檢視漢語「可」字的多種功能。本文共檢視漢語八個時期的文獻,每時期的文獻各取一百筆包含「可」字的語料。本文所檢視的文獻有:尚書與詩經(上古前期,西元前十一世紀至前六世紀),論語(上古後期,西元前五世紀至前三世紀),史記(前中古時期,西元前二世紀至西元三世紀),世說新語(中古前期,西元三世紀至六世紀),敦煌變文(中古後期,西元七世紀至十三世紀),水滸傳(近代前期,西元十四世紀至十六世紀),紅樓夢(近代後期,西元十七世紀至十九世紀),以及聯合副刊(現代,民國以後)。 本文採從語料出發(data-driven)的研究方法,不帶先驗的預設立場,並從語義以及語用的觀點分析所採之語料。文化和語境因素如對話發生之背景訊息以及對話者間的社會關係皆視為分析語料時的重要考量。本研究期能藉此一廣泛而歷時的語料檢視,對漢語「可」字多種功能之間的關係與其發展脈絡提出一套完善的解釋。 本研究發現,「可」字自上古時期即已具備多種功能:及物動詞,不及物動詞,表可能性的動力情態(dynamic possibility)助動詞(環境上可能(circumstantial possibility)以及情理上可能(rational possibility),以及表必要性的義務情態(deontic necessity)助動詞。自上古時期,「可」字的動詞用法即已罕見,而其助動詞用法則已廣泛運用,尤以動力情態的助動詞用法為最。自上古後期始,「可」字開始具有表達允許的義務情態助動詞用法。自中古後期始,「可」字具有表達意願的助動詞功能,表強調的副詞功能,以及作為前綴的功能。於近代後期,「可」字的強調副詞功能原有的對比的蘊含意(implicature)逐漸強化。此一對比的蘊含意並於現代進一步規範化(conventionalize)而發展出對比連接詞的功能。再者,「可」字於現代漢語使用中發展出認知情態(epistemic modality)的助動詞用法,此一用法常常由雙音詞「可能」表達。「可」字的及物動詞的用法自中古前期即已不再出現,而它的不及物動詞表「能幹,能勝任」的用法自上古晚期則不再出現。此外,「可」字的義務情態必要性助動詞用法也不見用於現代。 「可」字功能的發展歷程符合語法化的理論內涵。它不及物動詞的用法由及物動詞轉化而來。其轉變源於強化對比的語用需求而使其及物動詞的受詞主題化(topicalization),因此原本的及物動詞逐漸失去及物性(transitivity)而轉成不及物動詞。「可」字的動力情態的助動詞用法亦是由及物動詞發展而來。其及物動詞用法因語意重心的移轉而重新分析(reanalysis)轉成助動詞。「可」字表情理上可能的動力情態助動詞由其表環境上可能的動力情態助動詞發展而來,而它義務情態助動詞則由表情理上可能的動力情態助動詞轉變而來。這兩種發展都牽涉到主觀化(subjectification)的現象。概括而言,「可」字早期的語法化歷程,不管是從及物動詞變成不及物動詞,或是從動詞變成助動詞,都牽涉到轉喻(metaphor)的過程。而它晚期的語法化歷程則是牽涉到換喻(metonymy)的過程。「可」字的副詞與連接詞的功能都是從語境蘊含(contextual implicature)規範化而來。此外,頻率效應(token frequency)以及詞彙化(lexicalization)歷程也都是「可」字語法化歷程中重要的機制。「可」字的意願助動詞與前綴用法,以及其雙音節的同義詞「可以」和「可是」,都與這兩種機制的運作有關。「可」字多種功能的發展再再證實了語法化歷程中,從具體到抽象,從客觀到主觀,以及從主語取向到說話者取向的種種發展現象。Item 中文補語標記及言談標記詞「說」的言談功能(2007) 陳信華; Hsin-Hua Aaron Chen本研究旨在探討中文補語標記詞及言談標記詞「說」的言談功能。過去的文獻已證實在很多語言中,當使用不同的補語標記詞時,補語子句的解釋也會因而不同。以同樣的角度來說,本研究將藉由討論中文補語標記詞「說」的言談功能,我們試著指出,在面對面的口語談話中,中文補語標記詞「說」的出現與不出現的確會在言談的解讀上產生差異。本研究指出:當說話者使用補語標記詞「說」時,說話者的主要目的是想要營造「心理距離」(psychological distance),藉由心理距離的產生,說話者可達到預期的言談功能:標示說話者對於訊息來源的不確定性、降低說話者評價的主觀性以及維持對話間的禮貌原則。這些言談功能皆與面對面的對話情境有很大的相關性。 本研究發現中文補語標記詞「說」會與三大類的主要動詞共現:話語動詞(utterance verb)、認知動詞(cognition verb)以及其他一般動詞。當「說」與不同類動詞共現的時候,所表現的言談功能也略有不同。由於補語標記詞「說」衍生於話語動詞,因此它最常與話語動詞共同出現,而形成一個報導話語框架(reported speech frame)。語料指出「說」常出現在報導話語框架中來表示說話者對於訊息價值的不確定性,其不確定性來自於第三人稱的主要主詞,當消息來源為第三人稱,而非說話者本身時,說話者對於訊息價值便會產生不確定性,這樣的不確定性同時也表現在言談中其他一起共現的不確定話語。此外,「說」也常與認知動詞共現,組成報導思維框架(reported thought frame),在這樣的框架中,「說」的出現常為了表現出說話者想要降低自己評價主觀程度的意圖,或者是說話者想在解讀對話者意志時,維持對話間的禮貌。「說」的言談功能同樣也出現在一般的動詞框架中,雖然程度上不如前兩類動詞明顯,本研究發現,補語標記詞「說」的言談功能也開始在一般的動詞框架中出現。 本研究也指出,由於語用功能的相似,「說」不僅可以當作補語標記詞,同樣也可以當作言談標記詞與其他連接詞共現,而且也標記了言談功能。資料顯示,言談標記詞「說」最常與假設連接詞(conditional connective)共現,由於話語動詞「說」可能代表著訊息價值的不確定性,它最可能與假設連接詞共現來表達說話者的不確定性。此外,「說」也常與闡述連接詞(clarification connective)「就是」一起出現,同樣也是表達說話者對於自己的說明內容的不確定感。當「說」與結果連接詞(resultative connective)「所以」或者否定連接詞(negation connective)共現時,它的功能常是用來降低說話者在處理言談中產生衝突的可能性,因此,「說」的出現代表著說話者對於對話間禮貌原則的考量。 本研究試圖指出中文補語標記詞「說」的使用與不使用並非真如傳統文法家所認定的,毫無任何解讀上的差異。語言的功能時常是在口語對話互動中逐漸顯現出來的,中文補語標記詞及言談標記詞「說」在口語言談中所表現的言談功能便是其中一項例證。Item 台閩語「對」的雙重功能與語法化研究(2006) 顏嘉瑩在當代台閩語中,「對」有雙重語意—它同時是來源標記(SOURCE marker)以及方向標記(DIRECTION marker)。本研究旨在探討台閩語「對」的雙重語意以及其歷時語法化的現象。 在荔鏡記中,「對」具有數個不同的語法及語意功能, 例如名詞「一對」(a pair)、形容詞「相敵的」(opposing)、動詞「配對」(to match)和「面對」(to face)。本文指出,在語法化的歷程中,「對」經歷了句法上及語意上的變化。就句法上而言,「對」由一個動詞虛化成為介系詞﹔就語意上而言,「對」在當代台閩語中作為方向標記的用法是經由語用功能強化(pragmatic strengthening)的過程,從「面對」(to face)此動詞用法語法化(grammaticalize)而來。此外,本文主張「對」作為方向標記的用法又進一步地引申出作為來源標記的用法,此種演變是受到認知上(cognitive)以及言談語用上(discourse-pragmatic)的動因所影響﹔就認知而言,「來源」及「方向」此兩個概念是不易區分的﹔就言談語用而言,動機有三者,第一,「對」與空間移動動詞(spatial movement verbs)的搭配使用使得「來源」這個參與者角色(participant role)有詳述的必要;第二,語言使用中的轉喻推論(metonymic inferencing)也促使了此演變的發生;第三,此二者的區別在某些語境下是非必要的。在演變的過程中,「對」也經歷了語意淡化(semantic bleaching)以及隱喻衍生(metaphorical extension)的過程,故原始的語意被弱化(weakened),新的語意功能也有轉移到抽象領域(abstract domains)的現象。 本研究也指出,音韻弱化(reduced)變體「ui」的出現是為了區別「來源」及「方向」此二合併(conflated)於「對」的參與者角色,「ui」主要的功能是作為來源標記,故使得「對」逐漸專化為方向標記,此種分化的現象應證了語言變遷過程中所產生的原型效應(prototype effect)。由此可見,閩語中「來源」及「方向」此二參與者角色在語法化的歷程中經歷了合併與分化的過程;在語法化的初期(即荔鏡記),「來源」及「方向」是以不同的介系詞來標示,而在當代台閩語中,兩者皆以「對」這個介系詞來表達,但經歷了一段合併的時期後,又開始有了分化的現象。Item 論中文「給」及其對普遍語法的蘊義(2005) 張英朗; Ying-Lang Chang本研究旨在探討中文的與格轉換和漢語中「給」字的語法。我們首先回顧一些關於雙賓句和與格句的重要文獻,然後提出我們對這兩種句型的句法分析。我們反對此兩種句型有句法上的衍生關係,並進一步主張論元層級和論元結構在句法上的對應是普遍原則而非不可違反的定則。此外,我們認為中文的「給」字經歷了語類轉換的過程,而這樣的語類轉換反映在它的句法表現上。「給」字的語法化現象與功能語法的研究和它的歷史演變相符。本研究也涵蓋了其他相關的議題,如「V-給」的構成及來源雙賓句。Item 中文否定詞「沒有」的言談功能(2004) 余瑞瑩; Anne Jui-Ying Yu摘 要 本文探討中文否定詞沒有在口說語料中的言談功能。有別於以往對於否定詞的研究多半侷限於詞語在單句中的語意及句法結構分析,本文透過日常的口說語料分析沒有在言談中所扮演的角色。研究語料分日常對話及電視節目兩大類,長達2.5小時,共收集到266筆語料。文中分析結果與語法化(grammaticalization)、主觀性(subjectivity)及單一性(unidirectionality)等觀念有關。 沒有的言談功能分別以局部(local)及全面(global)的言談層面討論。沒有在這兩個層次中分別擔任的功能主要分為六大類:(1)否定(negation)、(2)緩和(mitigation)、(3)規避(evasion) (局部言談層次)、(4)修正(revision)、(5)話輪轉換(turn-taking)以及(6)話題轉換(topic-shift) (全面言談層次)。否定功能用以否定前一語句的表層或隱含意義,緩和功能用以減輕隱含於前句中的讚揚或詢問者對於答案的期望,或是減緩即將出現的語句(通常帶有要求)的力量強度(force)。規避功能針對上一句的問題給予回答,然而之後連接的回答內容卻與問題無關,顯示說話者對於問題無法給予明確答案。修正功能分為兩類,一類是說者對本身之前的談話內容自我修正,另一類是說者對其他說話者的談話內容加以修飾。話輪轉換功能用以幫助說者保有或贏得發言權;話題轉換功能用以區隔緊接的談話內容與前段內容。文中亦進一步將沒有的言談功能重新歸類為五大類,將規避功能視為修正功能的一種。此五大類功能顯示沒有跳脫原本純粹為結構成分(如名詞、動詞或形容詞)的否定詞用法,而具備言談標記(discourse marker)的功能,表達前後語段的關聯。沒有的言談功能仍存有否定的語意,但此語意為隱含,並表達說話者的主觀態度。此隱含及主觀的否定語意須從文中推測。沒有言談功能的產生可以以Traugott對語意發展所提出的理論架構解釋。Item 漢語「好」的多義性及語法化現象(2005) 王麗雅; Li-ya Wang摘 要 本研究旨在從語法化的角度探討漢語「好」字的多義性及其語法和言談功能.本研究檢視了「好」在當代及歷代漢語中的分佈現象.當代漢語的語料包括書面語及口語.本文指出「好」當代口語中主要的功能為言談標記(discourse marker),在書面語中主要的功能為謂語形容詞(predicative adjective).歷代漢語的語料包含了漢語發展的六個時期的文獻.從文獻的觀察中發現,「好」在上古前期就已具備四種語法功能:及物動詞,名詞,非謂形容詞及謂語形容詞.「好」的其他功能的發展如下:副詞功能出現於中古前期,表同意的言談標記功能出現於中古晚期,作為動詞補語及與感官動詞合併成為複合形容詞的現象則出現在近代漢語. 雖然「好」字在漢語中具有多重意義及諸多語法及言談功能,本文指出這些功能及「好」的多義性均可經由語法化理論獲得解釋.「好」的副詞功能是由非謂形容詞功能經過隱喻(metaphor),換喻(metonymy),結構重新分析(structural reanalysis)及頻率效應(frequency effects)而來.「好」的動語補語功能亦是由非謂形容詞功能透過同樣的機制發展而來.除了發展出動詞補詞功能以外,「好」的非謂形容詞功能亦透過上述機制及說話者的主觀化現象(subjectification)發展出言談標記功能.